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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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書小姐一個直擊靈魂的提問，突然讓耿瑤意識到，自己的破綻確實是太多了。
真實的她和原主根本就是兩個人，兩人生活環境不同，性格不同，見識閱歷、為人處世通通都不一樣，幾乎是除了名字一樣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。
也怪不得傅衍之沒有失憶之類的地方猜，直接就把她認作是別的人了。
耿瑤有些尷尬，眨著眼睛笑了一會兒，“我、我記不得了……”
秘書小姐傻了，“啊？”
“不是說一孕傻三年嘛……我最近記憶力不好，所以以前的的事情都記不得了……”
秘書小姐長大了嘴，還想再說什麽，耿瑤已經拍拍裙子站了起來。
“不是說要去逛街嘛？可以出發了嗎？”
“……”
傅衍之也沒打算真的讓秘書帶著耿瑤去逛街，他早就打電話讓管家和家裏的保鏢過來了，讓秘書跟著也是怕耿瑤一個女孩子沒意思，找個女人陪著她罷了。
可惜還沒走出公司的大門，秘書小姐就被傅衍之的手下帶走了。
耿瑤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意思，坐上車沒一會兒，旁邊又來了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女人。
“耿小姐您好，我姓徐，是傅總秘書室的總監，今天就由我陪您。”
“哦……哦。”
這個徐總監看起來就比之前的那個秘書小姐沈穩得多了，話很少，但是讓人覺得很舒服。
耿瑤其實也沒什麽玩樂的性質，帶著徐總監去商業街溜達了一圈，什麽都沒買就回到了車上。
徐總監的態度還是很好，“耿小姐還有什麽地方想去的嗎？還是回公司呢？或者回家？”
耿瑤想了想，突然來了興致，“徐總監，您知道我們市有什麽比較好的大學嗎？”
徐總監真的是一句廢話都沒有，“p大，t大，l大，這三所是985院校，接下來還有……”
耿瑤“嗯”了一聲，“那我們去參觀一下p大吧！”
“沒問題。”
汽車立刻掉了個頭，往p大駛去。
耿瑤還沒死的時候，也是個有夢想的高中生，填志願那天晚上，她跟家裏人苦苦研究了很久，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向往。
雖然醫生說她活不過30歲，但是她也沒有自暴自棄放任自流過，一直努力又上進，過得和所有健康的孩子一樣。
耿瑤甚至還想過，大學裏可能會有帥氣的學長，然後她和室友們穿著美美的衣服，坐在操場旁邊看著學長們打籃球。
就像是小說裏的劇情那樣。
可惜這一切都只存在於夢裏了。
今天也是被那個不懷好意的秘書小姐提醒了，原主雖然是名校畢業，實際上她又沒有上過大學，沒事的時候去瞻仰一下、感受一下氛圍也可以啊。
……
另一邊，傅衍之也很快得到了耿瑤的動向。
他確實忙，公司壓了一大堆事情要處理，傅先生還把季風馳空降下來跟他打擂臺，他總得給人使點絆子才行，不能讓這個私生子騎到頭上去。
只是非說連忙裏偷閑的時間都沒還不至於。
“你可以回家了。明天不用來了。”
傅衍之一邊看報表，一邊隨手開掉了美麗漂亮的秘書。
秘書小姐嚇壞了，連溫柔的表情都無法維持下去，“老、老板……”
傅衍之揮了揮手，讓手下將人帶走了。
“傅少……”
“嗯。”他停下筆，“以後讓他們都對老板娘尊重點。”
手下表情都沒變，“是。”
“瑤瑤去p大玩了？”
“是的。那邊是這麽說的。”
傅衍之摸著下巴笑了一下，“難道我的寶貝還是個大學生？”
顯然他這句話只是自言自語，手下也沒有響應他的打算，默默地保持著彎腰的姿勢。
傅衍之笑了一會兒，沖著他點了一下頭，“一會兒讓他們等等，我開完會就去接她。”
“是。”
“別餓著，讓他們先帶著她吃飯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p大的校園在城郊，和傅衍之的公司完全是兩個方向，不過好在還沒到晚高峰，路上沒堵，開了四十分鐘也就到了。
耿瑤的心“砰砰”地跳了起來，下車的時候不受控制地露出了可愛的笑容來。
時逢下課時間，他們一行人的裝扮又與學校有些格格不入，耿瑤的肚子並不是很顯懷，打扮的又嫩，不施粉黛的模樣，倒是最正常的，只是旁邊跟了高跟鞋的秘書小姐和穿著西裝的管家，再加上後面跟了三四個黑衣男人，這樣的組合就顯得很奇怪了。
一路上，不少學生都悄咪咪地往他們這兒打量著。
“誰啊？是什麽領導來了嗎？”
“沒聽說過消息誒……應該是家長吧看起來？”
“難道我們學校有人跳湖了？”
“別胡說，看人家表情也不像是啊……”
耿瑤有些想笑，心情覆雜得要命。
她已經沒了這樣的機會——可以在校園裏和朋友們隨心所欲地聊天、八卦。
或者，未來的某天，傅衍之大發慈悲把她放了，那時候再考大學的話，她的記憶力可能也跟不上了，也許也會因為年紀太大無法融入同學中……
總之就是怎麽都不方便了。
“哪有這麽漂亮這麽年輕的家長啊？難道是姐姐嗎？”
“會不會是新生？什麽大小姐來參觀學校的？……”
耿瑤沈重的心情一下就被打亂了，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微笑。
她側頭往旁邊看過去，果然是兩個女生在不遠處說話，看到她的視線，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，紅著臉快步走了。
大概是青春的味道吧。
耿瑤無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，雖然穿著不顯身材的衣服，看起來還是纖弱，實際上已經可以摸到突出來的手感了。
有一個小生命在肚子裏孕育，她也不是那個青春年少的女高中生了。
耿瑤嘆了口氣，忍不住說道：“好羨慕啊。”
徐總監低著頭，語氣嚴肅，“您需要什麽，我都給可以為您安排。”
“不、不用了……”
反正安排也安排不出來什麽的，總不能讓她真的去上學吧？
耿瑤搖了搖頭，跟著放學的大部隊一起走，晃晃悠悠地搖去了學校食堂。
她原來還是個學生的時候，高中和初中都是吃的盒飯，雖然安全得到了保障，實則味道非常難吃。耿瑤算是有一點點挑剔的人，又有很多忌口，老師就會允許她自己帶飯，或者家裏中午送飯過來吃。
所以像這種學校的自選式大食堂，她是真的第一次來。
徐總監看著耿瑤閃閃發亮的眼睛，不自覺地皺了皺眉。
雖然老板交代了要讓她開心，也要盯住她準時吃飯，但是這種食堂看上去就不是很安全衛生……
耿瑤不知道旁邊的總監在想什麽，她的眼神已經被香噴噴的麻辣燙吸引過去了。
這東西……她可真沒什麽機會吃啊。
“管家先生、徐總監，我們吃點麻辣燙好不好？”
徐總監剛想說什麽，管家突然從後面伸了手，攔住了她，先一步應道：“沒問題，耿小姐想吃什麽，我幫您去拿。”
耿瑤一點都沒帶客氣的，看著那放成一排的菜框，掰著手指頭點了一堆。
點完她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，“是不是太多了呀……這裏貴嗎？”
管家鞠了鞠躬，轉身就去拿了。
等管家拿回來之後，果然是點多了，食堂阿姨直接放了兩個碗，端過來的時候看起來誇張極了。
耿瑤有點高興，抿著唇，眼睛亮亮的，把兩個碗拖到自己面前，“謝謝，辛苦啦。你們也去吃吧，別餓著了。”
徐總監的眼神中終於帶上了一絲波動。
剛剛被帶走的秘書小姐是她的直系下屬，平時雖然有些嬌慣，但是能力很強、人品也不錯，大家雖然不說，心裏都知道她對傅總有些意思。
到底是在公司做了幾年的人，傅總眼睛都不眨就把人姑娘給開了，想必也是因為她做了什麽冒犯耿瑤的事情。
徐總監跟了傅衍之有五六年了，從他創業初就跟著他，從來沒見過傅衍之在工作上如此任性。
他脾氣雖然不怎麽好，又有點兇殘，但是面對工作的時候態度一向專業，霸總的“霸道”很少出現在公司裏，也是一個十分惜才的人。
秘書小姐是招進來的人裏面難得懂業務又懂點技術的人，腦子又好又挺好，所以才能很快升到總裁辦的秘書助理，現在做的活雖然雜了些，但是再帶兩年多半是要往行政管理走的，哪知道這莫名其妙的……
然而她之前也見過幾個圈子裏對傅衍之示好的女人，比耿瑤漂亮美艷的並不是沒有，身家還跟傅衍之更配一些，通通都失敗了。
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裏吸引到了他們這個性格古怪的老板。
徐總監還在沈思，後面突然有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她嚇了一跳，扭過頭去，看到了傅衍之的臉。
“傅……”
傅衍之沖著她淡淡地搖了搖頭，打住了她即將說出口的話，輕聲道：“下班吧。”
徐總監點了點頭，拎起了包。
她沒有坐在耿瑤那桌，而是坐在了旁邊，站起來的動作又輕，埋頭於麻辣燙的少女並沒有發現她已經走了。
徐總監冷著臉走到食堂門口，終於還是沒忍住，轉過頭去。
他們一貫高冷不耐煩的傅總已經坐到了耿瑤對面的位置上，捏了捏她鬢角邊的碎發，沖著她露出一個笑。
像是一個陷入了戀愛中的大男生——甚至不像是傅家人會露出的表情，實在是過於……
徐總監搖了搖頭，知道秘書小姐已經沒有回轉的可能，只好嘆了口氣，轉身走了。
耿瑤壓根沒註意到傅衍之什麽時候來的，一擡頭，人已經坐在她對面了。
她嚇了一跳，差點筷子都要掉了，“你、你什麽時候……”
傅衍之覺得她有點好笑，也真的忍不住輕聲笑了一聲。
耿瑤吃得急，麻辣燙又辣又燙，她吃得額頭冒汗，眼睛嘴唇都是紅紅的，手裏還捏了張餐巾紙，看起來是用來擦鼻子的，把鼻尖也揉得紅紅的。
像一只剛出生的小奶喵，讓人只想愛不釋手地捧在懷裏親吻。
傅衍之也確實這麽做了。
他本是撐著下巴靠在桌上看她吃飯的，看到她擡頭，一副受驚的模樣，心裏蠢蠢欲動，微微地站起來了一些，捏著她的下巴，湊過頭去跟她親吻。
耿瑤眼睛瞪得圓圓的，立馬就想掙紮，“幹嘛呀……這是在食堂裏呢！”
傅衍之怕她生氣，只輕輕地碰了一下就坐了回去，可是嘴唇上的辣味卻像是火一樣一直燒到了他的心底。
他的手指動了動，招來了旁邊的手下，讓他去隔壁買瓶冰水來。
耿瑤沒聽到他在說什麽，依然緊張兮兮地瞪著他，生怕他又要動什麽壞腦筋。
傅衍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，忍不住笑了起來，“好吃嗎？”
“……”耿瑤不說話。
“不說我自己來嘗嘗了？”
霸總還是霸總，一句話就讓耿瑤洩了氣。
她可不會覺得傅衍之的“嘗嘗”是真的嘗嘗。
耿瑤垂下眼瞼，聲音很輕，聽上去還是有些氣呼呼的，“好吃的。”
傅衍之只覺得她真是可愛到爆了，心尖像是有電流竄過，連帶著指尖都有些酥酥麻麻的。
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，按捺住了心底的渴望。
“那你分我一點好不好？”
“……啊？”
傅衍之指了指她面前的兩大碗，她兩邊都吃掉了一些，所以現在看起來兩碗的量差不多。
“我剛剛開完會就急急地來了，還開了很久的車才到，餓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誘哄小朋友，“分我一份好不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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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瑤有些尷尬，眨著眼睛笑了一會兒，“我、我記不得了……”
秘書小姐傻了，“啊？”
“不是說一孕傻三年嘛……我最近記憶力不好，所以以前的的事情都記不得了……”
秘書小姐長大了嘴，還想再說什麽，耿瑤已經拍拍裙子站了起來。
“不是說要去逛街嘛？可以出發了嗎？”
“……”
傅衍之也沒打算真的讓秘書帶著耿瑤去逛街，他早就打電話讓管家和家裏的保鏢過來了，讓秘書跟著也是怕耿瑤一個女孩子沒意思，找個女人陪著她罷了。
可惜還沒走出公司的大門，秘書小姐就被傅衍之的手下帶走了。
耿瑤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意思，坐上車沒一會兒，旁邊又來了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女人。
“耿小姐您好，我姓徐，是傅總秘書室的總監，今天就由我陪您。”
“哦……哦。”
這個徐總監看起來就比之前的那個秘書小姐沈穩得多了，話很少，但是讓人覺得很舒服。
耿瑤其實也沒什麽玩樂的性質，帶著徐總監去商業街溜達了一圈，什麽都沒買就回到了車上。
徐總監的態度還是很好，“耿小姐還有什麽地方想去的嗎？還是回公司呢？或者回家？”
耿瑤想了想，突然來了興致，“徐總監，您知道我們市有什麽比較好的大學嗎？”
徐總監真的是一句廢話都沒有，“p大，t大，l大，這三所是985院校，接下來還有……”
耿瑤“嗯”了一聲，“那我們去參觀一下p大吧！”
“沒問題。”
汽車立刻掉了個頭，往p大駛去。
耿瑤還沒死的時候，也是個有夢想的高中生，填志願那天晚上，她跟家裏人苦苦研究了很久，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向往。
雖然醫生說她活不過30歲，但是她也沒有自暴自棄放任自流過，一直努力又上進，過得和所有健康的孩子一樣。
耿瑤甚至還想過，大學裏可能會有帥氣的學長，然後她和室友們穿著美美的衣服，坐在操場旁邊看著學長們打籃球。
就像是小說裏的劇情那樣。
可惜這一切都只存在於夢裏了。
今天也是被那個不懷好意的秘書小姐提醒了，原主雖然是名校畢業，實際上她又沒有上過大學，沒事的時候去瞻仰一下、感受一下氛圍也可以啊。
……
另一邊，傅衍之也很快得到了耿瑤的動向。
他確實忙，公司壓了一大堆事情要處理，傅先生還把季風馳空降下來跟他打擂臺，他總得給人使點絆子才行，不能讓這個私生子騎到頭上去。
只是非說連忙裏偷閑的時間都沒還不至於。
“你可以回家了。明天不用來了。”
傅衍之一邊看報表，一邊隨手開掉了美麗漂亮的秘書。
秘書小姐嚇壞了，連溫柔的表情都無法維持下去，“老、老板……”
傅衍之揮了揮手，讓手下將人帶走了。
“傅少……”
“嗯。”他停下筆，“以後讓他們都對老板娘尊重點。”
手下表情都沒變，“是。”
“瑤瑤去p大玩了？”
“是的。那邊是這麽說的。”
傅衍之摸著下巴笑了一下，“難道我的寶貝還是個大學生？”
顯然他這句話只是自言自語，手下也沒有響應他的打算，默默地保持著彎腰的姿勢。
傅衍之笑了一會兒，沖著他點了一下頭，“一會兒讓他們等等，我開完會就去接她。”
“是。”
“別餓著，讓他們先帶著她吃飯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p大的校園在城郊，和傅衍之的公司完全是兩個方向，不過好在還沒到晚高峰，路上沒堵，開了四十分鐘也就到了。
耿瑤的心“砰砰”地跳了起來，下車的時候不受控制地露出了可愛的笑容來。
時逢下課時間，他們一行人的裝扮又與學校有些格格不入，耿瑤的肚子並不是很顯懷，打扮的又嫩，不施粉黛的模樣，倒是最正常的，只是旁邊跟了高跟鞋的秘書小姐和穿著西裝的管家，再加上後面跟了三四個黑衣男人，這樣的組合就顯得很奇怪了。
一路上，不少學生都悄咪咪地往他們這兒打量著。
“誰啊？是什麽領導來了嗎？”
“沒聽說過消息誒……應該是家長吧看起來？”
“難道我們學校有人跳湖了？”
“別胡說，看人家表情也不像是啊……”
耿瑤有些想笑，心情覆雜得要命。
她已經沒了這樣的機會——可以在校園裏和朋友們隨心所欲地聊天、八卦。
或者，未來的某天，傅衍之大發慈悲把她放了，那時候再考大學的話，她的記憶力可能也跟不上了，也許也會因為年紀太大無法融入同學中……
總之就是怎麽都不方便了。
“哪有這麽漂亮這麽年輕的家長啊？難道是姐姐嗎？”
“會不會是新生？什麽大小姐來參觀學校的？……”
耿瑤沈重的心情一下就被打亂了，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微笑。
她側頭往旁邊看過去，果然是兩個女生在不遠處說話，看到她的視線，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，紅著臉快步走了。
大概是青春的味道吧。
耿瑤無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，雖然穿著不顯身材的衣服，看起來還是纖弱，實際上已經可以摸到突出來的手感了。
有一個小生命在肚子裏孕育，她也不是那個青春年少的女高中生了。
耿瑤嘆了口氣，忍不住說道：“好羨慕啊。”
徐總監低著頭，語氣嚴肅，“您需要什麽，我都給可以為您安排。”
“不、不用了……”
反正安排也安排不出來什麽的，總不能讓她真的去上學吧？
耿瑤搖了搖頭，跟著放學的大部隊一起走，晃晃悠悠地搖去了學校食堂。
她原來還是個學生的時候，高中和初中都是吃的盒飯，雖然安全得到了保障，實則味道非常難吃。耿瑤算是有一點點挑剔的人，又有很多忌口，老師就會允許她自己帶飯，或者家裏中午送飯過來吃。
所以像這種學校的自選式大食堂，她是真的第一次來。
徐總監看著耿瑤閃閃發亮的眼睛，不自覺地皺了皺眉。
雖然老板交代了要讓她開心，也要盯住她準時吃飯，但是這種食堂看上去就不是很安全衛生……
耿瑤不知道旁邊的總監在想什麽，她的眼神已經被香噴噴的麻辣燙吸引過去了。
這東西……她可真沒什麽機會吃啊。
“管家先生、徐總監，我們吃點麻辣燙好不好？”
徐總監剛想說什麽，管家突然從後面伸了手，攔住了她，先一步應道：“沒問題，耿小姐想吃什麽，我幫您去拿。”
耿瑤一點都沒帶客氣的，看著那放成一排的菜框，掰著手指頭點了一堆。
點完她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，“是不是太多了呀……這裏貴嗎？”
管家鞠了鞠躬，轉身就去拿了。
等管家拿回來之後，果然是點多了，食堂阿姨直接放了兩個碗，端過來的時候看起來誇張極了。
耿瑤有點高興，抿著唇，眼睛亮亮的，把兩個碗拖到自己面前，“謝謝，辛苦啦。你們也去吃吧，別餓著了。”
徐總監的眼神中終於帶上了一絲波動。
剛剛被帶走的秘書小姐是她的直系下屬，平時雖然有些嬌慣，但是能力很強、人品也不錯，大家雖然不說，心裏都知道她對傅總有些意思。
到底是在公司做了幾年的人，傅總眼睛都不眨就把人姑娘給開了，想必也是因為她做了什麽冒犯耿瑤的事情。
徐總監跟了傅衍之有五六年了，從他創業初就跟著他，從來沒見過傅衍之在工作上如此任性。
他脾氣雖然不怎麽好，又有點兇殘，但是面對工作的時候態度一向專業，霸總的“霸道”很少出現在公司裏，也是一個十分惜才的人。
秘書小姐是招進來的人裏面難得懂業務又懂點技術的人，腦子又好又挺好，所以才能很快升到總裁辦的秘書助理，現在做的活雖然雜了些，但是再帶兩年多半是要往行政管理走的，哪知道這莫名其妙的……
然而她之前也見過幾個圈子裏對傅衍之示好的女人，比耿瑤漂亮美艷的並不是沒有，身家還跟傅衍之更配一些，通通都失敗了。
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裏吸引到了他們這個性格古怪的老板。
徐總監還在沈思，後面突然有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她嚇了一跳，扭過頭去，看到了傅衍之的臉。
“傅……”
傅衍之沖著她淡淡地搖了搖頭，打住了她即將說出口的話，輕聲道：“下班吧。”
徐總監點了點頭，拎起了包。
她沒有坐在耿瑤那桌，而是坐在了旁邊，站起來的動作又輕，埋頭於麻辣燙的少女並沒有發現她已經走了。
徐總監冷著臉走到食堂門口，終於還是沒忍住，轉過頭去。
他們一貫高冷不耐煩的傅總已經坐到了耿瑤對面的位置上，捏了捏她鬢角邊的碎發，沖著她露出一個笑。
像是一個陷入了戀愛中的大男生——甚至不像是傅家人會露出的表情，實在是過於……
徐總監搖了搖頭，知道秘書小姐已經沒有回轉的可能，只好嘆了口氣，轉身走了。
耿瑤壓根沒註意到傅衍之什麽時候來的，一擡頭，人已經坐在她對面了。
她嚇了一跳，差點筷子都要掉了，“你、你什麽時候……”
傅衍之覺得她有點好笑，也真的忍不住輕聲笑了一聲。
耿瑤吃得急，麻辣燙又辣又燙，她吃得額頭冒汗，眼睛嘴唇都是紅紅的，手裏還捏了張餐巾紙，看起來是用來擦鼻子的，把鼻尖也揉得紅紅的。
像一只剛出生的小奶喵，讓人只想愛不釋手地捧在懷裏親吻。
傅衍之也確實這麽做了。
他本是撐著下巴靠在桌上看她吃飯的，看到她擡頭，一副受驚的模樣，心裏蠢蠢欲動，微微地站起來了一些，捏著她的下巴，湊過頭去跟她親吻。
耿瑤眼睛瞪得圓圓的，立馬就想掙紮，“幹嘛呀……這是在食堂裏呢！”
傅衍之怕她生氣，只輕輕地碰了一下就坐了回去，可是嘴唇上的辣味卻像是火一樣一直燒到了他的心底。
他的手指動了動，招來了旁邊的手下，讓他去隔壁買瓶冰水來。
耿瑤沒聽到他在說什麽，依然緊張兮兮地瞪著他，生怕他又要動什麽壞腦筋。
傅衍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，忍不住笑了起來，“好吃嗎？”
“……”耿瑤不說話。
“不說我自己來嘗嘗了？”
霸總還是霸總，一句話就讓耿瑤洩了氣。
她可不會覺得傅衍之的“嘗嘗”是真的嘗嘗。
耿瑤垂下眼瞼，聲音很輕，聽上去還是有些氣呼呼的，“好吃的。”
傅衍之只覺得她真是可愛到爆了，心尖像是有電流竄過，連帶著指尖都有些酥酥麻麻的。
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，按捺住了心底的渴望。
“那你分我一點好不好？”
“……啊？”
傅衍之指了指她面前的兩大碗，她兩邊都吃掉了一些，所以現在看起來兩碗的量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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